王恩铭
发明创造力和一定能做到的精神
美国的边疆开发经历在塑造行为粗鲁但心地诚实的个人英雄之间同时,还积极鼓励个人的发明创造力。这是因为,边疆人在近乎原始状态的生活条件下,必须完全依赖于自己来取得生存。而依赖于自己的这种需求,以及恶劣环境
下生死存亡的严酷现实,要求拓荒者开动脑筋,不断创新。人力不足,人手不够,边疆人必须发明新的工具来弥补它们;环境变了,情况不同了,边疆人不得不另辟蹊径,开创新的办法。事实上,边疆人不仅必须为自己和家人的生存提高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而且还必须针对新问题采取行之有效的应对措施。由于边疆生活条件艰苦,且在那里的许多问题没有现存的解决方法可资参考,所以为生存所迫的边疆人十分乐意尝试任何切实可行的新方法和新思维。随着时间的推移,边疆人形成了尊重甚至崇拜发明创造力的观念。
任何对美国西部边疆创业史有所了解的人,无不对边疆拓荒者们所表现出来的发明创造力表现赞叹。无论是边疆男人们制造的新式农具,还是边疆女人们制造的蜡烛和肥皂,一件件东西都反映出边疆人的发明创造力。他们可以说是一切从无到有,从有到新,显示出丰富的想像力和大胆的创新精神。不少研究美国西部开发史的专家学者指出,正是美国边疆拓荒者们的创新技术才使得他们取得了平常情况下普通人难以取得成功。尽管在更发达的东部地区也出现了许多新发明的东西,但就发明创造而言,西部边疆开发过程中的发明创造,不仅数量多,而且影响广。它使得发明创造精神在整个西进运动中反复地得到强调,从一个边疆延伸到另一个边疆,从而使这种精神溶入时美利坚民族特性之中。
边疆拓荒者愿意尝试新办法的秉性,以及他们善于发明创造的特点,自然而然地引出了他们的另一生要鲜明性格,任何事情一定能够做到的精神(“can-do”spirit)。在拓荒者的眼里,做任何事情,不管它的困难多么大,一个人只要不断地试验新办法,来断地思考解决这一问题的新途径,他总会最终找到答案。这种“任何事情一定能够做到”的精神实际上就是一种乐观主义精神,认为“事在人为”、“有志者事竟成”。与其他民族相比,美国人的乐观主义精神是相当强的,其主要原因之一即是美国在西部边疆开发过程中产生的那种自我依赖观念,以及在这种观念指导下大胆创新、勇于实践,直至最终成功的实践活动。美国人喜欢接受挑战,对战胜困难之后取得的胜利充满自豪。美国人同时又十分自信,对他们自己的前途和国家的前途充满信心。许多美国人说,既然美国人有能力把人送上月球,地球上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做?正如昔日的拓荒者不相信崇山峻岭会阻挡他们西进的步伐一样,现在的美国人也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从很大程度上讲,美国边疆拓荒者的“can-do”精神,不仅体现了他们高昂的自信心,而且也反映出他们旺盛的朝气和斗志。作为边疆传统的继承和发扬,“can-do”精神可以说是反映在美国人所从事的各种工作上面。一旦日子变得艰难起来,美国人总喜欢重温边疆拓荒者们的困苦生活,以期得到些些放安慰;一旦国民经济陷入困境,美国政治学们也总喜欢用边疆人的坚强意志和乐观精神来鼓励和振作普通百姓。对美国人来说,边疆传统中的“can-do”精神确实是鼓舞人们奋发向上的重要文化资源,也是美国人可以为之感到骄傲的精神资源。沿着这一思路,读者诸君不妨仔细体会一下下面两句英文所包含的丰富文化观念信息:The difficult we do immediately: the impossible takes a little longer (试译:困难的事情,我们即刻去办;现在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稍许多花些时间也能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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